快到下午三點了,我要回吳南小學了,我勸父親安心住院治病,不要著急,十天八天就可回去了,星期天我再回來看你。父親是通情達理的老人,反過來叫我無須牽掛他,有二哥陪護,隻管安心工作。我又對年長我二十多歲的二哥叮囑一番才依依不捨離開醫院往吳南小學而去。,第二天是星期天,我的三叔父、小叔父及近房的幾位哥嫂都來到醫院看望父親。在病房問我父親恢複得怎麼樣,飲食如何。二哥在一旁一一作答。時間不長,他們不約而通要我跟他們到醫院天井內的一個角落,向我群起而攻之了。我這才明白,他們來看望父親是虛,集L對我勸婚是實。這可能是從偉哥出於一片誠意,在我家族中一陣遊說。族中長輩們也是出於對我的一片憐愛,不得已才赤膊上陣,力勸我通意這門親事。,四十多年過去了,我已是一位鬚髮斑白的老人了。退休十餘年,賦閒在家,兒女皆成家立業,孫兒繞膝。每憶那段往事,清晰如在昨天。不知昔日的應桃嫁於何處,夫婿怎樣,家境如何。我已不想打聽她的下落,對於她來說,那也許是一段刻骨銘心的戀愛史吧,她的內心還在恨我嗎?我不想回憶下去了,隻在心中默默地祈禱,願她晚年幸福,長命百歲!。